青椒吴邪炒饭

你好,我是张海朝

lof微博同名@青椒吴邪炒饭
你可以叫我小朝,或者老朝

此主页仅产出/推荐瓶邪内容

谢绝转载,感谢你留下点赞和评论

头像是《十年》网络版中瓶邪金句,手写合集封面来自嘟嘟老师

私信看到的都会回复,提问箱长期开放

© 青椒吴邪炒饭
Powered by LOFTER

【瓶邪】梦前话

设定还没捅破窗户纸



 


“我最近染上了一个坏毛病。”


————



“老张,”我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坐在他的床边,“今天聊聊康巴落?”


闷油瓶放下书抬头看我,先是摇摇头,过了两秒钟又点头:“我记得那个地方。”他应该洗完澡有一阵子了,但没有好好用吹风机,头发梢滴下来的水珠弄湿了他靠在背后的枕头。我隔着毛巾胡乱地又揉了几下脑袋,就摘下来直接扣到闷油瓶头上。


“那里太冷了,但是很漂亮,”我坐得离他很近,很均匀地擦哑爸爸黑漆漆的头发,“有一个蓝色的湖,从垭口看过去像镜子,近看却已经结了冰,冰面里几乎没有气泡,里面能看见雪山的样子。”


即使到了现在,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依然很少回应,但我知道他听得很认真。我慢慢讲我去过那里的事情的时候,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不一会儿略略往后撤了一下身子,示意我头发已经擦好了。


我夸张地松一口气,伸个懒腰看着他;闷油瓶会意,了然地往床的里面挪了挪,于是我大剌剌地甩掉拖鞋,半个身子往床上靠过去:“你也去过那里,四十多年前,出来的时候……”我突然笑了,“大概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吧,可惜咱俩都记不得了,那时候我才一个月大。”


说着我比了个手指头,侧脸去看闷油瓶,他一直在听,这时候也忍不住很浅地弯了一下嘴角。我也笑着去看他,脑中灵光一现:“下次回杭州我要好好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的礼簿……”


后来不知道说到哪里,竟然渐渐睡着了。在闷油瓶床上我总是睡得特别沉,这一点说出来有点丢人;睡熟前我还想着挣扎起来回自己房间,嘴里不受大脑控制地念叨着什么“总是忘掉我,特讨厌”之类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闷油瓶好像是关了灯,然后我一晚上都没做梦。


 


我最近染上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睡前要和人聊上一会儿,否则就睡不着。


 


 




 


会形成这个习惯我并不感到奇怪,其实我本来就是个絮絮叨叨的性格,小时候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一起玩儿,我爸妈又很早就让我一个人睡一间房,我实在无聊得难耐,有段时间每晚都要找借口赖在我爸妈跟前说上十来分钟闲话,才能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床上睡着。


但这都是我年纪很小的时候的事儿,后来我自己去外面住,生活也忙了起来;遇到闷油瓶和胖子,被搅进奇奇怪怪的局里,天南海北地折腾……在荒山野岭,裹起外套就睡得东倒西歪,周围伙伴生生死死,陷阱之中更没有风流闲谈可讲;至于那十年里一个人的境遇,那种绝对的冷酷和孤独里,自我封闭式前进的痛苦占了多半,我几乎每天都是以非常不正常的形式昏睡过去的——那段日子不提也罢。


真正让我尴尬的是,眼下我的年龄已经增加了八倍,却对闷油瓶产生了同样的眷恋。


我知道这些年我的爱情观可能已经和正常人相去甚远了,废他妈话,这一堆破事儿搁谁身上不受刺激,早些年的时候我还想过如果我有了小孩,等小孩长大了,是不是还能骗他管闷油瓶叫哥哥;后来我开始有意避免让自己想这些事情,我觉得自己对闷油瓶的感情可能超出了自己设想的某个范围,那不是一时兴起,反倒像是旷日持久的悸动,我没办法解释,一想到这个话题,就只好凭本能行动,十分的自欺欺人。





无论什么讲,“找闷油瓶讲睡前小话儿”这件事,都是很不可思议的。回忆起来,这件事情我能想到去和闷油瓶做,并且居然顺利开始了,我想原因有三:


1. 我真的话特别多

2. 我太无聊了(事后我又仔细想了一下,这一条完全可以归因于胖子那段时间太久不在家)

3. 我胆子特别大


 





总之,在刚开始去找闷油瓶聊天的头几天里,我还没意识到我们俩的氛围不对劲(当然这也有闷油瓶的责任,鬼知道他误会了什么);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天我又在闷油瓶床上聊困了,和他讲一个网上的沙雕段子,就是一个大姐推着小车卖窝窝头的视频,喇叭里面的叫卖语音特别搞笑,跟唱歌儿似的,那天早上我刚看到的时候还在想这有什么好笑的,后来在别的微博下面又刷到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笑岔了气。


我一边断断续续地讲一边咯咯笑,困得没力气拍大腿,闷油瓶一点也不给反应,不过反正我也没指望他能和我一起笑到整条巷子的声控灯都亮隔壁大妈的鸡都来打我,很快就遵从本能,哈欠连天地睡了过去。


“吴邪,”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一只很暖和的手抵在我额头上,低低的声音像是闷油瓶对我说话:“我想吻你。”


 


 


第二天早上我猛然惊醒,反射弧很长地捧住了心口,大惊失色扭头去看,闷油瓶已经起床去菜园了,床的另一半摸起来凉凉的,他的被子已经全部被我扯过来裹在了身上。


我是不是听错了?


仔细整理了一遍记忆,我虽然那时候已经几乎睡过去了,但睡着又不是喝醉酒,这几年来我的反应力和感知力都有很大的提升,除非我真的喜欢闷油瓶已经喜欢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否则总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错。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闷油瓶竟然他娘的真的想亲我,而且还在知道我会听到的情况下,故意说了出来。


那句话不论是时机还是内容都让我感到真他妈的意外,意外和震惊到了一定地步竟然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我开始理智地接受下来,并且为自己的迟钝感到气馁无比: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数数看,我这么多年已经miss掉多少个来自闷油瓶的箭头了?奶奶的,就知道他肯定是对我有那么点儿意思!


我人生中少有这种为自己的事情顿悟的瞬间,这么一想突然就有点谜之激动,挺想马上就冲上去扯着闷油瓶的领子问个究竟,同时又觉得有点慌张,胸膛里面跳得很厉害,我把头埋进被子,只不过一会儿工夫闷油瓶的脸就浮现在我的想象里,接着是睡前微弱的台灯光线,他身上的洗发水味道……我发觉自己的脸已经烫得要命。


 


 


这一出让我很头大,当天晚上我洗完澡,习惯性地觉得嘴皮痒痒,想找人聊一聊,但想到昨晚的情形,一时间又不知道要不要去找闷油瓶。结果一推浴室门却看见闷油瓶从院子另一边走过来,很自然地看了我一眼,进屋上床,旁边已经自动空出来一块地方。


我心情复杂地看一眼那扇半开的门,突然有种马上要进狼窝的错觉。


 



索性硬着头皮进屋躺下,半晌,感觉到闷油瓶等待似的朝我看过来。


空气一点一点地冷下去,我又紧张又困,还想快点把事情掰扯清楚。我在心里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形,找了个自以为正义凛然的语气,方才跟个智障似的开口问他:“你昨晚,想问我什么?”


他静了几秒,突然翻身起来,我还平躺着,来不及躲开,一下子就直直对上他的视线。


我一瞬间声音都抖了,闷油瓶的嘴唇像最危险的蜜糖,期待裹挟着忐忑将我汹涌淹没,我抬起头,只等他一句最后的宣判。


“不是问……”


闷油瓶叹气似的说完这一句,伸出手来,很快我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在做梦了——闷油瓶拥抱住我,体温透过睡衣传过来;院子里留着一盏我洗漱完忘记关掉的灯,那灯光从闷油瓶肩膀后面照耀而来,晃得我闭上眼睛,脑海全变成极静的空白。


他又说了一遍我以为是自己幻听的那个句子,然后胳膊上力气松开一点,我从他的怀抱里抬起头,我们两个还没来得及对视一眼,就互相啃到了一块儿。


说起来,那个吻,一半我主动,一半他主动,但我和闷油瓶都用了十成的力气,所以第一下碰到的时候,磕得还挺疼。


 



fin


……

你问我后来的事情?

哦,他特讨厌!


 

评论 ( 38 )
热度 ( 777 )
  1. 共1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