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吴邪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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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醒时言

关于捅窗户纸和拆墙

梦前话(不看也行)



————


我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支着下巴,看闷油瓶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蹲在墙角修补那些不争气的砖头——前两天我俩的关系发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我们的院子本来有三间卧房,胖子住对面,我和闷油瓶的房间则是一墙之隔,我早就看那破墙不顺眼,料想闷油瓶也应如此,这回索性借着下雨渗水的由头,把它拆了个彻底,两间房打通成一间,两张床拼成一张,从此过上了每晚都能和闷油瓶聊天到半夜的幸福生活——才怪,他要是能和我聊到半夜,就不是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哑爸爸了;况且前几个晚上我最后都是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的,根本没力气爬起来和这个老处男理论一句。

 

 



我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胖子大概老早就看出我和闷油瓶之间那点暧昧来,当初说起在雨村买了院子,他开口便问有几间卧室。


我蹙眉道:“三间啊,怎么啦?”


胖子一听,嗨哟嗨哟地直拍大腿:“两间不就够了?你和咱小哥睡一块儿,反正你俩十年没见,攒的小话儿一时半会儿都怕讲不完。”


我只当他是开玩笑,却听他嗫嚅些什么“不如给它拆成两间”,这样那样的,当时在酒桌上,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我推搡胖子一把,也没再搭理他。


倒是真应了他这个乌鸦嘴。

 

 

 


这回胖子果然又走在看我热闹的第一线,闷油瓶那边正在用白粉糊墙,他呱叽呱叽地踩着拖鞋走到我坐的门口儿来:“哎,你俩真成了?”


我起身把一块橘子皮扣到他嘴上:“废你妈话。”


胖子反倒乐了,追上来就贼眉鼠眼地问我:“他咋说的?你咋说的?”


“说什么?”我一愣,立刻反应过来问题的关键所在,我俩还真的没说过啥能标志着我们关系更进一步的话——“说那些干啥?”


“嘿我去,”这回轮到胖子傻眼了,“你就算了,小哥还能没表示?这不白睡你呢嘛,渣男啊!”


“去你娘的,”我理不直气不壮地指闷油瓶的方向,“墙都给我拆了,睁大你的王八眼看清楚,老子的对象靠谱着呢。”


胖子说话永远都这么放飞自我,我早就习惯了,他说的大概是类似表白的东西,我有点在意,但也没特别放在心上,很快就和胖子唠着嗑往厨房走过去,余光里闷油瓶似乎抬头看过来一眼,但距离很远,他大概什么也没听见。

 

 



 

不说就不说呗。


可是为什么说不出来呢?


我看着脚下的瀑布,潭水里面光影跳动,一条黑鱼嗖地游过去,我对它道:“我喜欢你。”然后立刻警觉地四下看了一圈,确认周围真的没有人,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尴尬,但那种感觉就是太奇怪了,越是在心口横冲直撞,越是黏在喉咙里蹦不出来。


我重新去看那条鱼,试图把他脑补成闷油瓶的样子,却见水里空无一物,黑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


这四个字到底有什么魔力呢?


关于和闷油瓶恋爱这件事,我现在其实处于一种很要命的阶段,暗恋是多年的兄弟突然就成了搞到手的男朋友,两个人还如火如荼地上了本垒,我知道他是真心的,也知道自己的感情有多深重——但那些所有的感情却像玻璃罐子里盛着的汽水,稍稍摇晃就快要咕嘟咕嘟顶破水面,甜腻地在边缘试探,处处要满溢出来,却总也像缺了一块短板,一个豁口。

 

 



我就那样在黄昏的暗光里慢慢走回家,闷油瓶正在院子里乘凉,他半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见到我进门,起身就要去端晚饭。


我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他黑漆漆的眼睛看下来,我还什么也没说,却已经绷不住脸上的笑意。闷油瓶的眼神很快地蒙上了柔和的色彩,他试探着轻轻把手忘我腰后面按,指尖的温度一点点渗透进皮肤深处,引得我全身都有点战栗,感觉热度直往头上窜,鲜明地浮上耳根。


然后我就真的轻轻笑出了声——当发觉到我们两个人都在紧张的时候。


我和闷油瓶曾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险境,在命悬一线时拉扯搂抱,绝境逃亡时赤裸相对,连仅剩的一条底裤都保不住;我们也曾在刚刚过去的夜晚里亲密缠绕,唇舌和身体温暖交缠……然而在这样普通的傍晚,我们却开始为一个尚未发生的亲吻而心跳加速,多么可爱的事儿。


闷油瓶眼里也有了笑意,我反倒一下子轻松下来,凑上去轻轻地贴了贴他的嘴唇。


我想说我爱你,但出口却是另一句话。

 




“要不咱俩,就这么凑活过吧?”


说完我就那样呆住,看着闷油瓶的眼睛,那里面清晰映出我的影子。

 


“我喜欢你。”闷油瓶突然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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